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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班锁传说

学吴止境 著

奇幻玄幻连载

奇幻玄幻《鲁班锁传说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德山林建作者“学吴止境”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1975 年的南方梅雨空气里裹着甩不掉的潮黏在人皮肤像没拧干的抹红旗公社水库工地的号子声穿透雨混着锄头砸进黄泥的闷在山谷里打了个又落回满是泥泞的坝基林建军扛着锄头走在队伍最蓝布工装的裤脚沾满泥胸前别着的 “先进生产者” 徽章被雨水打却依旧亮得扎他时不时摸一把口袋里那本卷边的《水利施工手册指尖蹭过封皮上自己用钢笔描了三遍的 “为人民服务”,心里又想...

主角:周德山,林建军   更新:2025-10-02 14: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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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 年的南方梅雨季,空气里裹着甩不掉的潮气,黏在人皮肤上,像没拧干的抹布。

红旗公社水库工地的号子声穿透雨雾,混着锄头砸进黄泥的闷响,在山谷里打了个转,又落回满是泥泞的坝基上。

林建军扛着锄头走在队伍最后,蓝布工装的裤脚沾满泥点,胸前别着的 “先进生产者” 徽章被雨水打湿,却依旧亮得扎眼。

他时不时摸一把口袋里那本卷边的《水利施工手册》,指尖蹭过封皮上自己用钢笔描了三遍的 “为人民服务”,心里又想起昨天公社开会时,书记拍着他肩膀说的话:“小林啊,你是知青里的好苗子,这次水库竣工,入团名额肯定有你一个。”

想到这儿,他腰杆挺得更首,加快脚步追上前面的民工队。

坝基己经挖到地下三米多深,黄褐色的泥土里掺着碎石,几台老旧的抽水机嗡嗡作响,把渗出来的雨水往坝外排。

施工队长赵志强叼着铜烟壶,站在临时搭起的土坡上,裤腰上的红袖章被风吹得晃来晃去。

“都给我快点干!”

赵志强的声音带着烟嗓,在雨里炸开,“月底要是完不成坝基工程,咱们整个公社都得挨批!”

他眼睛扫过人群,最后落在林建军身上,语气缓和了些,“小林,你年轻力壮,带几个人去东边那片挖,那边土松,好出活。”

林建军应了声 “是”,挑了三个民工,扛着锄头往东边走去。

雨水顺着他的额发往下滴,模糊了视线,他抬手抹了把脸,刚要挥锄头,就听见旁边的民工突然 “哎哟” 一声。

“咋了?”

林建军转头问。

那民工蹲在地上,手里的锄头柄断成两截,断裂处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崩开的。

“邪门了,” 民工嘟囔着,“这土看着软,底下咋这么硬?”

林建军皱了皱眉,走过去蹲下身,用手扒开表面的泥土。

雨还在下,泥土很快又将坑洼填满,他只好用断了的锄头尖往下挖。

没挖几下,锄头尖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发出 “铛” 的一声脆响,跟碰到石头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底下有东西!”

林建军心里一动,连忙招呼其他民工过来帮忙。

几个人围着那块地方挖,雨水和泥土混在一起,糊得他们满手都是。

挖了大概半个钟头,一个暗红色的角露了出来,在灰蒙蒙的雨雾里,泛着一层诡异的光。

“这是啥?”

一个民工伸手想去摸,刚碰到那暗红色的东西,突然 “嘶” 了一声,猛地缩回手,“烫!”

林建军心里咯噔一下,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用锄头尖轻轻刮掉上面的泥土。

随着泥土剥落,一个朱红色的棺角逐渐显露出来,棺身光滑,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花纹呈深浅不一的凹槽状,看起来像是某种复杂的榫卯结构,却又比普通的榫卯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棺…… 棺材?”

有民工认出了这东西,声音都发颤,“这坝基底下咋会有棺材?”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整个工地。

民工们都停下手里的活,围过来看热闹,议论声嗡嗡作响。

赵志强叼着铜烟壶挤进来,看到那具半埋在泥里的朱漆棺,眼睛先是一亮,随即又沉了下来。

“瞎嚷嚷啥!”

赵志强踢了踢旁边的泥土,“不就是个破棺材吗?

说不定是哪个地主老财的,埋在这儿占地方。

来人啊,把它砸了,扔到坝外去,别耽误施工!”

“不行!”

一个声音突然从人群后传来,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周德山拄着一把老刨子,慢慢从人群里走出来。

他中等身材,背有点驼,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对襟褂,袖口磨出了毛边。

最显眼的是他的左手,缺了半截食指,断口处系着一根红绳,红绳上拴着一截墨斗线,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周德山走到棺木旁,蹲下身,伸出右手,指尖轻轻拂过棺身上的花纹。

他的指甲缝里嵌着木屑,那是常年做木工留下的痕迹。

就在他的手指碰到花纹的瞬间,他腰间别着的黄铜鲁班尺突然 “嗡” 的一声,尺身上的刻度微微发亮,指针不受控制地疯狂转动起来。

周德山心里一紧,左手断指处的伤口突然隐隐作痛,那是二十年前被人砸伤时留下的旧伤,这么多年来,只有在碰到不干净的东西时,才会有这种感觉。

他不动声色地按住腰间的鲁班尺,抬头看向赵志强,声音平静却有力:“这棺材不能砸。”

“周德山,你啥意思?”

赵志强皱起眉头,“你个木匠,管起棺材的事了?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忘了现在是啥年代了?

‘破西旧’的口号白喊了?”

周德山没理会赵志强的质问,他用手指了指棺木周围的泥土:“你看这泥土的颜色,比其他地方深了好几度,而且挖了这么久,除了这具棺材,没挖到任何其他的东西,说明这棺材是特意埋在这儿的。

再说,这棺木的材质,是百年楠木,坚硬得很,用来做农具再好不过,砸了可惜。”

赵志强愣了一下,他倒没想到这棺材居然是楠木的。

楠木在当时可是稀缺货,要是真能做成农具,不仅能节省公社的物资,还能在上级面前邀功。

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脸上的神色却依旧紧绷着:“就算是楠木,那也是封建糟粕的载体,留着也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

周德山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我们是唯物主义者,只看它的用处,不看它的来历。

把它挖出来,清理干净,做成锄头柄、犁耙,为农业生产做贡献,这才是正确的做法,总比砸了浪费强。”

周围的民工们也纷纷附和,毕竟谁都想早点完成工程,要是能有新的农具用,更是再好不过。

赵志强见众怒难犯,又惦记着楠木的好处,只好松了口:“行,那暂时先不砸。

不过你周德山得负责,把这棺材挖出来,清理干净,要是出了啥问题,我唯你是问!”

周德山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转身开始指挥民工们小心地挖棺木。

林建军站在人群里,看着周德山的背影,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他想起父亲当年就是因为给人看风水,被冠上 “搞封建迷信” 的罪名,批斗了好几天,最后抑郁而终。

从那以后,他对这些 “邪门” 的东西就格外排斥,总觉得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他掏出口袋里的钢笔和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借着工地临时搭起的棚子下的灯光,开始记录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写道:“今日在水库坝基施工时,挖出一具朱漆棺,木匠周德山阻止砸棺,疑似搞封建迷信活动,需进一步观察。”

写完,他又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周德山,眼神里满是复杂。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浅蓝色工装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戴一副黑框眼镜,扎着低马尾,口袋里装着一支钢笔和一个泛黄的笔记本,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她走到棺木旁,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卷尺,开始测量棺木的尺寸,同时用钢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什么。

林建军认出她是公社派来的技术员苏婉,据说她懂水利,还上过大学,是个有文化的人。

他心里有些好奇,走过去问道:“苏技术员,你这是在干啥?”

苏婉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我在记录这具棺木的位置和尺寸,看看它会不会影响坝基的稳定性。”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这棺木上的花纹很特别,看起来像是明代的榫卯结构,说不定有一定的考古价值。”

林建军心里咯噔一下,考古价值?

这不是更印证了周德山搞封建迷信吗?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就看见赵志强的侄子赵小宝鬼鬼祟祟地凑到棺木旁,趁人不注意,用指甲刮了一小块朱漆,飞快地塞进了衣兜里。

林建军皱了皱眉,刚要上前制止,就听见人群外传来一阵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刘老栓拄着他那根枣木拐杖,慢慢走了过来。

他干瘦的身体裹在对襟蓝布衫里,满头白发梳得整整齐齐,袖口上沾着一层薄薄的算盘灰。

刘老栓走到棺木旁,目光落在棺身的花纹上,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的拐杖头刻着一个模糊的龙纹,就在他靠近棺木时,拐杖头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龙纹似乎与棺木上的花纹产生了某种微弱的共鸣。

刘老栓不动声色地握紧拐杖,咳嗽了一声,对周围的民工说:“都围在这儿干啥?

还不赶紧干活去?

耽误了工期,谁都没好果子吃。”

说着,他又看向赵志强,“赵队长,我刚才算工分的时候,发现有几个民工的工时还没记全,你跟我去趟工棚,核对一下?”

赵志强正盯着棺木发呆,琢磨着怎么才能把这楠木的好处最大化,听见刘老栓的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算个工分还这么麻烦,你自己去核对就行,我在这儿盯着。”

刘老栓也不坚持,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德山一眼,然后慢慢转身往工棚走去。

周德山看着刘老栓的背影,又看了看他那根枣木拐杖,心里若有所思。

雨还在下,朱漆棺在泥水里露出更多的部分,棺身上的花纹越来越清晰。

周德山指挥着民工们用绳子将棺材绑好,准备用撬棍把它从泥里撬出来。

就在撬棍碰到棺木的瞬间,周德山腰间的鲁班尺再次 “嗡” 的一声,指针指向了棺木的方向,尺身上的刻度亮得更明显了。

周德山心里一沉,他知道,这具棺材绝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平静了。

这时,工地食堂的方向传来一阵吆喝声,是其木格来送晚饭了。

她身材微胖,梳着两条麻花辫,头上裹着一块蓝色的头巾,身上穿的衣服是用蒙古袍改的,袖口和衣摆处都打了补丁。

她手里提着两个大木桶,桶里装着玉米糊糊和咸菜,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包。

其木格穿过人群,走到周德山身边,把布包塞给他,压低声音说:“周师傅,这是我给你留的糯米,夜里要是守着这棺材,记得撒点在周围,别让寒气沾身。”

周德山愣了一下,随即接过布包,点了点头:“谢谢你,其木格。”

其木格笑了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谢啥,你之前帮我修过灶台,这点小事不算啥。”

说完,她又提着木桶,给其他民工分晚饭去了。

周德山握紧手里的布包,感受着里面糯米的分量,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雨还没有停的迹象,那具朱漆棺在雨雾中,像一个沉默的秘密,等待着被揭开。

而他知道,自己己经卷入了一场无法回头的风波之中,不仅要守护这具棺材,还要守护整个水库,守护这里的村民。

林建军站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看着周德山手里的布包,又想起刚才苏婉测量棺木时的认真,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他掏出笔记本,又写下一行字:“技术员苏婉对棺木花纹感兴趣,食堂厨娘其木格给周德山送糯米,此事疑点重重,需继续观察。”

赵志强还在琢磨着楠木的事情,他走到赵小宝身边,低声问:“刚才你刮的那点朱漆,能不能看出啥门道?”

赵小宝得意地笑了笑,从衣兜里掏出那块朱漆,递给赵志强:“叔,你看这漆的颜色,多正啊,肯定是好东西。

我听黑市上的人说,这种老漆很值钱,要是能多刮点,咱们能换不少东西。”

赵志强接过朱漆,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行,这事你别声张,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咱们再过来看看。”

赵小宝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民工们吃完晚饭,又开始忙碌起来。

在周德山的指挥下,大家齐心协力,终于将那具朱漆棺从泥里撬了出来,抬到了坝基旁边的空地上。

棺木通体朱红,上面的花纹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清晰诡异。

周德山围着棺木转了一圈,仔细观察着上面的花纹。

他发现这些花纹虽然看起来像是榫卯结构,却又暗含着某种规律,似乎是按照某种风水阵法排列的。

他腰间的鲁班尺依旧在微微震动,指针始终指向棺木,仿佛在提醒他,这具棺材里藏着巨大的危险。

“周师傅,接下来咋办?”

一个民工问道。

周德山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对大家说:“今天太晚了,雨又大,先把棺材盖块塑料布,派个人守着,明天再清理。

谁愿意留下来守棺?”

人群里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意留下来守着一具陌生的棺材,尤其是这棺材还透着一股邪门的气息。

林建军站在人群里,心里纠结着。

他想留下来观察周德山的动向,为入团争取更多的表现机会,可又怕这棺材真的有啥邪门的东西,给自己带来麻烦。

就在这时,周德山开口了:“要是没人愿意,那我就留下来吧。”

“周师傅,你年纪大了,夜里冷,还是我留下来吧。”

林建军突然开口说道。

他心里想,就算有啥危险,自己年轻,也能应付得来,而且还能近距离观察周德山,说不定能发现更多 “搞封建迷信” 的证据。

周德山看了林建军一眼,点了点头:“好,那你多注意安全,要是有啥情况,随时喊我。”

赵志强见有人愿意守棺,心里乐开了花,他拍了拍林建军的肩膀:“小林,好样的!

好好干,我不会忘了你的。”

说完,他又叮嘱了几句,就带着其他民工回工棚休息去了。

工地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周德山、林建军和那具朱漆棺。

雨还在下,塑料布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棺木在雨雾中,像一个沉默的巨兽,潜伏在黑暗里。

周德山从口袋里掏出鲁班尺,放在棺木旁边。

鲁班尺的指针依旧在转动,只是速度慢了一些。

他又拿出其木格给的糯米,撒在棺木周围,糯米粒落在泥水里,很快就被浸湿了,却依旧透着一股淡淡的米香。

林建军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手里拿着《水利施工手册》,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时不时看一眼周德山,又看一眼那具棺材,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周师傅,你说这棺材里,会不会真的有啥东西?”

林建军忍不住问道。

周德山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不管里面有啥,咱们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

这棺材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就算不信那些封建迷信,也该对它有几分敬畏。”

林建军沉默了,他想起父亲当年被批斗时的场景,心里一阵难受。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是对是错,也不知道这场围绕着棺材的风波,会以怎样的方式结束。

夜越来越深,雨渐渐小了一些。

周德山靠在刨子上,闭上眼睛,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感受着什么。

林建军打了个哈欠,困意渐渐袭来,他靠在石头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在他睡着的时候,周德山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在棺木上。

他腰间的鲁班尺突然亮了起来,尺身上的刻度变成了金色,指针指向棺木的中心位置,仿佛在指引着他什么。

周德山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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