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你快回来吧！”
“你家祖坟……被人给刨了！”
电话那头，是发小焦急到变调的嘶吼。
陈凡刚下飞机，手机开机不到十秒。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周围的喧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
只剩下那一句，如同魔音，在他脑中疯狂回响。
祖坟，被刨了。
1陈凡挂了电话，一言不发。
他直接在机场门口拦了一辆车。
“去青川县，白家村。”
司机看他脸色铁青，一声不吭，只当是家里出了急事，一脚油门踩到底。
三个小时后，越野车在颠簸的土路上停下。
白家村，到了。
陈凡推开车门，一股混杂着泥土和牲畜粪便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阔别十年，这里几乎没什么变化。
只是，村口那棵百年老槐树下，聚满了人。
乌泱泱的一片，对着村后那片山指指点点，脸上是幸灾乐祸的笑。
陈凡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他拨开人群，快步走向后山。
他家的祖坟，就在那片向阳的山坡上。
那是他爷爷亲自选的风水宝地。
可现在，宝地之上，一片狼藉。
新翻的泥土刺眼地堆着，墓碑被砸成几块，歪倒在一旁。
那个简陋的坟包，被挖开一个巨大的豁口，黑洞洞的，像一张嘲讽的嘴。
陈凡的拳头，瞬间攥紧。
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发出咯咯的轻响。
“哎哟，这不是陈家的大学生回来了吗？”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村长王老四，叼着一根烟，带着几个村民，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着陈凡，眼神里满是轻蔑。
“读了几年书，人模狗样的，可惜啊，祖宗的骨头都看不住。”
另一个村民哄笑起来。
“哈哈，老四哥说的是，这坟里不会是空的吧？
不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陈凡的目光从被刨开的祖坟上移开，落在了王老四的脸上。
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谁干的？”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王老四吐了个烟圈，烟雾喷在陈凡脸上。
“谁干的？
我怎么知道。”
“陈凡啊，不是四叔说你，这山头的地，村里要统一开发，搞旅游。”
“你家这坟，占着茅坑不拉屎，太碍事了。”
“我提前给你家亲戚打过招呼了，让他们迁坟，他们不听，这可怪不得我们。”
陈凡的眼神更冷了。
他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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