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渊深爱了三年的妻子。
此刻他正用我教他的定魂刃,一寸寸刺入我的心脏。
他说杀妻证道,是玄门最古老的浪漫。
可当刀刃穿透心口时——我突然记起来了。
他师承的玄门祖师,是我上辈子亲手逐出师门的孽徒。
现在这个欺师灭祖的徒孙,正用我发明的阵法来杀我。
你们说...我该怎么清理门户才好?
纪念日烛火在精心挑选的银制烛台上摇曳。
我把炖了三个小时的汤从厨房端出来。
指尖在碗边轻轻一点,汤的温度就永远停在了最适口的六十五度。
这是个小习惯,三年来我一直这样。
用我残存的神力,保持他喜欢的温度。
窗外的天完全黑了。
沈渊还没回来。
说好要一起过三周年纪念日的。
桌上的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
我第无数次走到窗边。
街角空荡荡的。
心里那种莫名的不安又浮上来。
像水底的暗礁,若隐若现。
指尖无意识地在窗棂上划过。
一道微不可见的金光在木质纹理间流转。
该死,又没控制住。
这具身体里沉睡的力量,最近越来越容易躁动。
是因为他迟迟不归吗?
深吸一口气,我把那丝躁动压回深处。
现在我是凌初,是沈渊的妻子。
不是别的什么。
玄门那些事,三年前就与我无关了。
墙上的钟敲了九下。
终于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几乎是跑着去开的门。
他站在门口,西装笔挺,眉眼温柔。
“抱歉,公司临时有事。”
他的吻落在我额头,带着夜晚的凉意。
我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气。
还有一丝极淡的、陌生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
我下意识抓住他的手。
他轻笑,反手握住我的手指。
“路上遇到只不长眼的小妖,顺手解决了。”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
是我眷恋的温度。
那点不安又被压了下去。
我拉他进屋,献宝似的指着一桌菜肴。
“都是你爱吃的。”
他笑着揉我的头发。
“我的初初最好了。”
烛光晚餐。
音乐流淌。
他给我倒红酒,说起我们初遇时的趣事。
说起我当年为了他,毅然叛出师门。
“那时你站在玄清观大殿上,说宁可不要圣女之位,也要跟我走。”
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所有长老都气疯了,你却头也不回。”
我低头抿了一口酒。
是啊,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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