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蹲在地毯上捡手机时,指尖突然触到一丝黏腻的凉意。
她低头看,地毯缝隙里沾着点透明黏液,和前晚在陆沉西装袖口发现的一模一样。
这半年来,这种黏液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 —— 有时在地下室门缝下,有时在他睡前喝的水杯沿,甚至上次整理他的公文包,夹层里还掉出个沾着黏液的小玻璃瓶。
当时她问起,陆沉只说是 “实验室的试剂”,语气轻描淡写,可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紧张,现在想来,全是掩饰。
手机屏幕亮着,加密相册的删除页面还停留在眼前,最后一张缩略图里,她闭着眼刷牙的侧脸旁,陆沉的手正捏着镊子往刷头里塞刀片,指甲缝里那点暗红,和此刻地毯上的黏液混在一起,像道淬毒的疤。
楼梯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是陆沉惯常的沉稳步频,是带着焦躁的快步走,鞋底碾过实木地板的 “咯吱” 声,和视频里他捏着镊子夹刀片的节奏重合。
柳如烟的指尖瞬间冰凉,抓着手机的手滑了三次才退出相册,塞回西装口袋时,指甲勾破布料,纤维刺进掌心的疼,远不及后背窜起的寒意锋利 —— 她突然想起,上周深夜起夜,撞见陆沉从地下室出来,黑衬衫领口沾着血点,看到她时,他下意识把右手藏在身后,而此刻,他的右手正握着那把银色镊子。
“还在忙?”
陆沉的声音突然裹着腥气飘来,盥洗台门口的阴影里,他袖口挽得老高,腕骨处那道 “切水果划的” 疤痕上,暗红痕迹还没擦干净。
更让柳如烟头皮发麻的是,镊子尖端沾着的透明黏液,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和地毯缝隙里的、公文包夹层里的,一模一样。
“我…… 洗手。”
她的声音发颤,后背死死抵着冰凉的洗手台,瓷面硌得肋骨生疼,呼吸都带着滞涩感。
陆沉往前凑了半米,目光像毒蛇一样锁在她的牙刷上 —— 杯里那支是今早新换的,可刷头底座处隐约能看见金属反光,和视频里他塞刀片的位置分毫不差。
“昨晚的牙刷没换?”
他笑了,声音轻得像羽毛,指尖却快得像蛇,突然按住柳如烟要拔牙刷的手,掌心的温度冷得像冰,“别动,我帮你换,省得你又说刷头没拧紧。”
刷头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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