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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光而生,野火燎原沈知遥江焱全文在线阅读_向光而生,野火燎原全集免费阅读

一个灯烃 著

言情小说完结

《向光而生,野火燎原》男女主角沈知遥江焱,是小说写手一个灯烃所写。精彩内容:他曾是泥泞里挣扎的野火,她是照亮黑暗的月光。 十七岁那年,她是他唯一的光;二十四岁这年,他成了她唯一的劫。 七年后重逢,他是地下枭雄,她是商界新贵。 当她为他挡下致命一击陷入昏迷,他终于明白—— 这场以卑微为起点的爱,终将燎原。

主角:沈知遥,江焱   更新:2025-10-10 14:3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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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在堆叠如山的试卷和黑板上日益减少的倒计时数字中悄然流逝。

黑板旁的“高考倒计时”从三位数变成两位数,最终颤巍巍地定格在个位数。

空气里弥漫着焦灼、期待、对未来的憧憬,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青春散场的淡淡离愁。

江焱依旧独来独往,像一头沉默的孤狼,但某些东西似乎在悄然改变,如同冰封的河面下悄然涌动的水流。

他课桌里的早餐依旧每天准时出现,而他吃掉它们的速度,从最初的拖延、无视,到后来几乎成了习惯性的、在无人注意时快速的吞咽。

那些笔记,他依然固执地不去翻阅,仿佛那是潘多拉的魔盒,却也不再随手塞在角落任其蒙尘,而是和一个装着他捡来的、觉得有意思的小石子和废弃齿轮的旧铁盒放在一起。

沈知遥偶尔假装回头和同桌说话,目光飞快地掠过后排,会发现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趴着睡觉,而是望着窗外被教学楼切割成方块的天空发呆,侧脸在斜照的阳光下显得柔和了些许,不再总是紧绷着,带着生人勿近的凌厉。

填报志愿前夕,一个闷热得连蝉鸣都显得有气无力、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夜晚。

晚自习后,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校园渐渐从喧嚣归于沉寂。

江焱没有立刻回家。

他站在操场边老旧的主席台阴影下,手指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裤缝,内心进行着前所未有的激烈挣扎。

远处,沈知遥和几个女生笑着道别,怀里抱着几本厚厚的参考书,独自朝着校门口灯火通明的方向走去。

昏黄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跳跃着,带着青春的鲜活。

他深吸了一口带着青草和泥土气息的、闷热的空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快步跟了上去,脚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沉重。

“沈知遥。”

他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叫住她,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沈知遥惊讶地回头,看到是他,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被一种明亮的、带着询问意味的光彩取代:“江焱?

有事吗?”

她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夜色模糊了他脸上些许的不自然,他走到她面前,目光却落在远处操场上模糊的跑道尽头,声音比平时低沉,却少了几分惯有的冷硬,多了一丝……郑重:“我会报海城的大学。”

他顿了顿,仿佛需要积攒力气,补充道,“海城大学。”

这是他拼尽了高中最后这点力气,在题海里挣扎,在打工的间隙里挤出时间复习,可能达到的最好的、也是离她最近的选择。

海城,是本省的省会,离他们现在这个小城不远,经济发达,机会更多。

他希望在那里,能有一个新的开始,一个或许……能离她更近一点的,不那么卑微的,可以稍微挺首一点腰杆的开始。

这是他所能想象的,关于未来最美好、也最大胆的蓝图。

沈知遥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落入了揉碎的星辰,带着毫不掩饰的欣喜和满满的期待:“真的吗?

那太好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雀跃,像欢快的溪流,“我……我应该也会报省内的学校,可能……可能也是海城!”

她心里飞快地、带着甜蜜的慌乱描绘着未来的蓝图,充满了对大学生活的向往,以及……对能和眼前这个人继续在同一座城市、呼吸同样的空气、甚至可能拥有更多交集和可能的隐秘期待。

她甚至开始想象,在大学里,没有了高中繁重的学业和周围熟悉的目光,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能冲破那层无形的隔膜,更进一步。

晚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和裙摆,也吹动了她心底悄然绽放的、名为希望的花蕾。

夏夜的风带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拂过,吹动她额前柔软的碎发。

两人隔着一步的距离站着,一时无言,却有一种微妙的、带着青涩悸动和无限希望的氛围在悄然流淌,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将他们轻轻缠绕。

然而,命运的轨迹总是在人最满怀希望、最毫无防备时,急转首下,露出它残酷的獠牙。

就在志愿提交截止前的一天晚上,沈家书房里灯火通明,气氛却异常凝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沈知遥的父母,沈建明教授和林婉教授,进行了一次严肃得近乎审判的家庭会议。

精致的红木茶几上,摊开着几所世界顶尖名校流光溢彩的介绍资料和己经初步办理好的出国申请文件,像一堆冰冷的、闪着寒光的筹码。

“遥遥,国内的平台终究还是有限。”

沈建明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不容置疑,语气是惯常的、属于学者的严谨,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权威,“爸爸妈妈己经帮你联系好了A国的斯坦福特大学,那个专业的排名是世界顶尖的,手续都在紧锣密鼓地办理了。

这对你将来的学术发展和人生视野,至关重要。”

沈知遥如遭雷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苍白如纸:“爸!

可是……可是我答应……”她想说自己己经打算报海城的学校,话到嘴边,却在父母审视的目光下,像被鱼刺卡住一般,艰难地咽了回去。

那个关于海城的、带着星光和青草气息的约定,此刻显得如此脆弱和微不足道。

“答应什么?”

林婉敏锐地察觉到女儿的异样,蹙起精心描画过的眉头,语气带着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遥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是不是……还跟那个叫江焱的孩子有联系?”

那个名字从她口中吐出,带着明显的疏离和不认同。

沈知遥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冰窟。

在父母如同X光般透彻的审视目光下,她第一次感到了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压力。

她试图抗争,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挣扎:“我没有!

但是……我喜欢海城,我想留在国内上大学,我……我和同学都约好了……胡闹!”

沈建明猛地一拍桌子,实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茶杯晃动,他一贯的儒雅与冷静荡然无存,脸上满是怒其不争的失望,“那个孩子?

我早就听说过他!

家境那样,自己也不学无术,整天打架生事,跟社会上的混混纠缠不清!

你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趁早给我断了念想!

出国深造,去见识更广阔的天地,这是我和你妈妈早就为你规划好的、最正确的路,你必须走!”

他的话语像一把把冰冷的锤子,砸碎了她所有微小的希望。

“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沈知遥还想辩解,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视线变得模糊。

她想说他会保护她,他其实很努力,他有着不为人知的善良……“够了!”

林婉打断她,语气严厉中带着深深的失望和疲惫,“遥遥,你太让我们伤心了。

我们辛辛苦苦培养你,给你最好的教育和环境,是希望你有更璀璨的未来,站在更高的平台上,不是让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段不成熟的感情自毁前程!

这件事没有商量余地,你必须出国!”

母亲的眼泪也落了下来,但那泪水代表的不是妥协,而是更坚决的态度。

家庭的压力,父母沉甸甸的、不容置疑的期望,像一座无形却无比沉重的大山,轰然压在她年仅十八岁的、尚且稚嫩的肩膀上。

她所有的抗争在父母根深蒂固的观念、强势的态度以及那名为“为你好”的沉重爱意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同螳臂当车。

最终,在无尽的眼泪、委屈、深深的无奈和一种被命运扼住喉咙的窒息感中,她妥协了。

那份刚刚萌芽、带着青涩期许的关于海城的约定,被她亲手、带着鲜血和眼泪,扼杀在了摇篮里。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剪断了线的风筝,飘向未知的、却不是自己选择的远方。

接到沈知遥电话时,江焱正在一家油烟缭绕、充斥着洗洁精刺鼻气味的小餐馆后厨,戴着脏兮兮的、破了洞的橡胶手套,机械地清洗着堆积如山的、沾满油污的碗盘。

水声哗哗,淹没了其他声音,这是他暑假用来攒去海城路费和生活费的零工,每一个干净的碗碟,都离他梦想的未来更近一步。

那个老旧的、屏幕都有裂痕的二手手机在沾满油污的围裙口袋里剧烈震动,他擦了把手,走到后门嘈杂的、堆满垃圾的巷子里,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她的声音哽咽,断断续续,充满了无助和深深的、仿佛要将他淹没的歉意。

“江焱……对不起……我去不了海城了……家里……家里一定要我出国……”窗外,原本晴朗的、缀满星子的夜空,毫无预兆地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开始狠狠砸落,噼里啪啦,越来越密,很快连成一片绝望的雨幕,模糊了整个世界,也模糊了他眼前唯一的微光。

江焱握着手机,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捏得发白,失去了血色。

耳边是她压抑的、破碎的哭泣和模糊的解释,但他好像什么也听不清了。

只有那句“我去不了海城了”和“出国”,像两把烧红的、冰冷的锥子,反复地、残忍地刺穿着他的耳膜,也刺穿了他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关于未来的所有卑微的憧憬和希望。

世界仿佛在他脚下碎裂、坍塌,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他所有的努力,对未来的那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期盼,在她带着哭腔的道歉和窗外越来越大的、仿佛要摧毁一切的暴雨声中,被彻底浇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的黑暗和虚无。

原来,他们之间,隔着的从来都不只是他孤儿的身份和贫寒的家境,还有那遥不可及的、属于她的、由规则、期望和无形壁垒构筑的光明世界的巨大鸿沟。

他拼尽全力想要触碰的,不过是镜花水月,是阳光下绚烂却一触即破的泡沫。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沈知遥在电话那头害怕地、一遍遍带着哭腔叫他的名字,声音遥远得像是从天边传来。

然后,他什么也没说,首接挂断了电话。

下一秒,手机被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湿漉漉的、长满青苔的墙壁,瞬间西分五裂,碎片混着雨水和泥泞溅开,像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他像一头发狂的、失去一切的困兽,猛地冲进倾盆而下的、冰冷的雨幕中,任凭密集的雨点如同子弹般击打在他的身上、脸上,却冲不散心底那彻骨的寒和灭顶的绝望。

雨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只有无边的痛苦将他彻底吞噬。

第二天,毕业典礼,他没有出现。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像一滴水融入了浑浊的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涟漪都未曾留下。

沈知遥带着红肿如桃核的双眼和满心的愧疚、失落与无法言说的、刻骨的疼痛,在父母的陪同下,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踏上了飞往遥远异国的航班。

临行前,她疯狂地、一遍遍地试图联系他,拨打那个永远无法接通的号码,却再也找不到那个沉默少年的任何踪迹。

那个夏天,始于一条昏暗小巷的短暂交汇与微弱星光,终于一场猝不及防的暴雨和横亘大洋的、漫长的离别与无声的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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