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安被抬进来的时候,全身已经被血染红。
邵寒看着满手的血,眼底是自己都没发现的恐慌。
“还不快过来救人!”
谁料许安安一见到我,突然害怕地尖叫起来。
“夏医生,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会纠缠邵总了,你放过我吧!”
与此同时,秘书带人抓着肇事司机进来。
男人一进来就扑通跪倒在地,拽着我的裤脚哀求:
“夏主任,你的要求我都照办了,虽然没把这娘们撞死,但我也是帮你做事啊,我不想进局子,你救救我——”
他的乞求声把医院里的人全都吸引了过来。
我僵在原地,只觉得荒谬。
刚想把他甩开,就听到邵寒暴怒地咆哮了一声。
“夏妗,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她有凝血障碍!”
我被吼得一激灵。
抬起头不可置信:“你不信我?你也觉得我会做这种事?”
“邵总,许小姐是熊猫血,医院现在血库不够,再不输血人就保不住了!”
“诶,我记得夏主任就是熊猫血,杀人偿命,必须抽她的啊!”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附和的声浪一声高过一声。
“把人带进去!”
邵寒脸色阴沉,让人将我拖进了输血室。
我有严重的遗传性贫血,每个月都得自发地输血。
以许安安的出血量,怕是得把我抽干。
针管插进血管那刻,我惊慌地挣扎起来。
“邵寒你疯了吗,你忘了我……”
“人命关天,夏妗,你别这么自私。”
邵寒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等抽血结束,我已经站都站不起来。
“夫人,邵总说了,您只要老老实实地继续当好邵太太,他就给您输血。”
秘书说完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邵寒没忘记我的病。
我虚弱地嗤了一声。
“就算是死,这婚我也离定了。”
说完,我再也撑不住,猛地栽倒在地。
再睁眼,邵寒恼怒地上前攥住我的手腕:
“夏妗,你还没认清事实?”
“没了邵家,你连活着都是问题!”
看着他手臂的针孔。
我笑得决绝:“那你让我死啊。”
邵寒呼吸一滞,红着眼一把甩开我。
“好,你的好得很。”
“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当夜。
医学天才夏妗买凶害命的消息在全网发酵。
舆论越来越大,院长亲自出面召开记者发布会,也没能压下愈演愈烈的舆论。
我的电话一夜间被打爆了。
能在短时间做到这一切的,除了邵寒便没有别人。
没等来我的求饶,邵寒再次加码。
舆论刚平息了一点,另一条热搜横空出世。
爆料者贴出了我多年前的诊断证明。
PTSD,重度抑郁,情感障碍。
这下,舆论被彻底引爆,我这颗医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一夜间声名狼藉。
天亮后,我去了趟医院。
院长正对着邵寒点头哈腰。
见到我,邵寒满脸讽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夏妗,我早就说了,没了邵家你什么都不是。呵,这么快就受不住要来求饶了?”
我平静地拿出辞职信。
看着那张医学履历,心中依旧难忍酸涩。
学医这条路,有多苦多难,邵寒比我更清楚。
他一直都知道我的毕生梦想是当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现在他却用事实向我证明了,我数年的坚持,比不上他轻飘飘的一句话。
看着那封辞职信。
邵寒愣了愣,怒极反笑。
他站起来,扯着我来到许安安的病房。
“辞职怎么够,你有脸做这种脏事,该全部偿还回去才对!”
许安安一见到我,情绪再次失控。
“你这个杀人凶手来干什么,邵寒哥哥,我不要见到她!让她滚!”
她的手被车轮碾到,落下了终生残疾。
邵寒抱着她安抚,示意保镖将我的右手摁在桌上。
知道他要做什么之后,我心里涌起巨大的恐慌。
”邵寒,你不能,啊——”
保镖手里的刀贯穿了我整个手掌。
钻心的痛让我几乎当场昏迷。
看着血肉模糊的手,我绝望地惨叫起来。
邵寒不为所动地移开眼。
“刚好病房缺个护工,你害安安变成这样,她住院的时候理应由你来伺候她。”
我倒在地上,痛得说不出一句话。
许安安靠在邵寒怀里,朝我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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