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懵了,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娘。
“娘,我没有,这是我自己写的,再说了,我怎么有本事差使长公主府中的人啊?”
我声音有些颤抖,可落在我娘眼中却是我做贼心虚了。
“你不曾上私塾,大字不识一个,是如何做出这般惊艳的诗句,你平日嫉妒娇娇,与她作对就算了,如今竟敢诓骗长公主。”
“殿下,一切都是这个孽障的错,脏了你的眼睛,我这就让人把她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以此谢罪。”
五十大板,一个健全的男子都要丢半条命,更别提我身上的伤还没痊愈。
我娘这是想我死啊。
心像是被无数根银针刺穿一般,难受得我喘不上气。
周围的议论声不断,相较于我的默默无闻,岑姣姣写出来的明显更让人信服。
长公主看向岑姣姣:“岑二小姐怎么说?这是你写的吗?”
岑姣姣在我娘站出来时就有了底气,她垂着头,语气里满是惋惜:
“回殿下,姐姐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肯定不是有意为之的,爹娘对我偏颇了一点,她心里有怨,我明白的。”
她这话坐实了善妒的名声,又让人觉得她体贴。
“岑姣姣,我没有错,我分明看见你根本没有下笔。”
我摇着头辩解,对上周围质疑的目光,我娘嫌我丢人,让人将我拉下去。
情急之下,我大声喊道:
“真假与否,我们大可在女官考核上见真章,长公主明察,给我一个为自己正名的机会。”
“若是我不能在女官考核上取得名次,我愿意以死谢罪!”
话音刚落,现场沉寂下来,长公主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扫视,点了点。
“行,我给你一个机会。”
束缚我的下人松开了手,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长公主发话,我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
回到座位上,我听见岑姣姣咬牙切齿道:
“岑轻言,你是不是很得意?我这只是最近温书太累,才一时没有发挥好,你别真以为自己多厉害。”
“你这种人,就只配活在阴沟里,被我一辈子踩在脚下。”
我眼色暗了暗,明明岑姣姣受尽了爹娘的疼爱,为何总是与我过不去。
想到她之前的手段,我难免留了个心眼。
果不其然,当晚,一个男子摸进了我的房间,粗糙的手伸向我时,我拿起枕头下的簪子重重扎下去。
惨叫声响起,我惊恐地闪身,这才看清男子竟是府中的马夫,长得嘴歪眼斜。
“你为何会出现在我房间?”
马夫捂着流血的手,眼中一片阴翳。
“小贱人,装什么装,敢弄伤我,我看你等会儿是不是也这么野。”
我头也不回地往外跑,马夫却先一步拽住我的头发。
他把我扯回来,重重地摔在床上。
“放开我,你滚开。”
我奋力挣扎,可力气哪比得上一个常年干活的男人。
马夫扑在我面前,用力撕扯着我的衣裳,嘴上带着淫笑:“好歹也是个小姐,瞧这细皮嫩肉的,侯爷和夫人都不疼你,我来好好疼疼你。”
话音刚落,房门被一脚踹开,爹娘带着一大群人闯进来。
“孽障,你竟敢和男人私通,侯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来人,把这对狗男女拖出去沉塘。”
这就是我爹,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定了我的罪。
马夫瞧见这么大阵仗,被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侯爷明察,小的是无辜的,是大小姐勾引我,小的只是一个下人,不敢不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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