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监，你可以出去了。”
我回到工位，面无表情。
周围的同事假装忙碌，实则耳朵都竖着。
傍晚五点半，刘娜在公司大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感谢苏总信任！”
“一定不负所托，拿下东海集团！@苏菲”
苏菲秒回：“加油。”
紧接着，我的朋友圈亮了红点。
是刘娜发的。
“有些人，当了领导就飘了，忘了自己是怎么上来的。”
“职场真的好冷漠。”
配图，是一张我办公室的侧影，加了阴间滤镜。
下面一堆人点赞。
有几个还是我带过的兵。
我看着那条朋友圈，冷笑一声。
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加密文件夹：“证据 - 2025”。
我把朋友圈截图、刘娜的数据原件、苏菲的任命邮件，全部存了进去。
走廊上，遇到刘娜。 她似乎有些得意，又有些心虚。
“岚姐，你……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
“苏总也是为了工作。你也知道，她刚来，想出成绩。”
“嗯。”
我绕过她，按下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看到刘娜长舒了一口气。
随即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蠢货。
2
第二天，苏菲召开了部门重组大会。
“为了优化资源配置，”她站在台前，意气风发。
“公司决定，将KA部的核心客户‘东海集团’、‘华星科技’、‘远航实业’，统一划归市场部管理。”
这三个客户，占了我部门70%的业绩。
也是我八年来，喝了无数次酒、熬了无数个夜才拿下的。
“刘娜，”苏菲宣布。
“任命你为KA项目A组组长，负责这三个客户的后续维护。”
“林总监，”她终于看向我。
“你手头的工作暂时不多，就辛苦一下，把过去八年的客户数据……全部归档整理一遍吧。”
全场死寂。
让一个部门总监去做行政助理的活儿。
这是羞辱。
“苏总，”我开口。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嗯？”
“客户数据归档，是行政部的工作。”
苏菲的笑僵在脸上。
“林总监，现在是特殊时期，公司资源要灵活调配。”
“我的KPI是销售额，不是整理档案。”
我平静地看着她。
“这个活，我做不了。”
“你——”
“苏总，”我补充道。
“如果你认为我工作不饱和，可以向人事部申请，给我加KPI。”
“但档案归档，恕难从命。”
说完，我合上笔记本，起身。
“会议开完了吗？”
“我约了客户。”
我没管她铁青的脸，径直走出会议室。
以前总来我这里拿零食的几个同事，今天都绕着我走。
连隔壁组的赵姐（我曾帮她儿子介绍过实习），都低着头假装打电话。
风向变得真快。
下午两点，公司内网邮件。
发件人：苏菲。
抄送：全体员工。
主题：关于林岚总监不服从管理及工作态度问题的通报。
邮件里，苏菲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