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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吹来完整版

大王咱去捉唐僧吧 著

都市小说连载

《有风吹来完整版》中的人物董爱国董致富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都市小“大王咱去捉唐僧吧”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有风吹来完整版》内容概括:我有两个父一个姓一个姓一个是给我生命的父一个是养我长大的父我有两个父却一辈子没有享受到过父魏家那位去世的时魏姑姑找上门想要我扶她说: 生身之恩大于你也不想你爸没人送终吧?魏家姑姑这句话说得不正确的说法应该是: 生身之恩大于养育之恩大于这十四个字谁能比我感悟更深呢?毕竟我咀嚼了大半辈子不过我也不想跟她争只淡淡地说: 我爸十九年前就去世了...

主角:董爱国,董致富   更新:2025-10-12 16:5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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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两个父亲,一个姓魏,一个姓董。

一个是给我生命的父亲,一个是养我长大的父亲。

我有两个父亲,却一辈子没有享受到过父爱。

魏家那位去世的时候,魏姑姑找上门来,想要我扶灵。

她说: 生身之恩大于天,你也不想你爸没人送终吧?

魏家姑姑这句话说得不对。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 生身之恩大于人,养育之恩大于天。

这十四个字谁能比我感悟更深呢?毕竟我咀嚼了大半辈子了。

不过我也不想跟她争论,只淡淡地说: 我爸十九年前就去世了,二子送终。

老太太急了: 我说的是魏景春你就忍心看着他没人送终?

老爷子有四个后人,怎么会没人送终呢?

儿子跟女儿能一样吗?

一不一样的你跟我说得着吗?有儿子的儿子送终没儿子的女儿送终就这么简单

魏家姑姑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憋出一句话: 你个不肖子孙你不就是他儿子吗?

我是他儿子吗?他的儿子,早在他离婚的时候,就该跟着没了的。

是母亲心软,舍不得,才有了我。

我的母亲啊,用自己一辈子的幸福,给了我生的机会。

我怎么能给那个人去扶灵呢?

1

母亲提出离婚的时候,那个人是知道我的存在的,可是他还是决绝地同意了。

那时我还算不上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只是个才坐胎一个月的胎儿。

丁点大的东西,或生或死,只在大人一念之间。

他狠心地离婚,等同于宣告对我生命的放弃。

如果母亲为自己的未来多考虑那么一点,或者外婆不是信佛之人,我可能连看这个世界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外婆信佛,不忍杀生造孽;母亲心软,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才有了如今的我。

然而,我的存在,却掐断了母亲幸福的可能。

怀着孩子再嫁,能找到什么好人家呢?

母亲刚离婚那会,因为长得好看,说媒的人还是不少的。

后来外婆对外说明了情况: 我家秀芳啊身体不好,怕以后不好生养,肚子里的孩子是要留下的。

大家这才知道,秀芳肚子里怀着呢,而且没打算刮掉,来说亲的人就变少了,而且条件也差了很多,甚至很多还是家住山上的。

山区的人都知道,一般住得越高条件越差,交通不便,不通车马,上山下山,再重的东西都要靠手提肩挑,再远的距离也只能靠双脚。而且山上土地稀缺,少到能记得住一块地里有几棵苗,家里人口多的饭都吃不饱。

于是山上好点的姑娘往山下跑,山下的姑娘又看不上山上的,山上的小伙子成家就成了问题。

母亲再嫁,找的就是这样一个住在山上的人。

家庭条件不好不说,个人条件也不太行。

对方长得又黑又矮,圆圆的脸型,圆圆的眼睛,小小的鼻子,还没有鼻梁,鼻子就像是一个安在眼睛下方的蒜头。

各项条件跟之前那位比差远了,可是母亲愣是同意了。

母亲为姑娘的时候也曾眼高于顶,非高大帅气的不嫁。

然而她千挑万挑选中的人,却伤透了她的心。

如今她看透了,过日子,长相没那么重要,对自己好才最重要。

这个山上的小伙子,丑是丑了点,穷是穷了点,可是他对自己真的好,结婚后基本不让她下田,偶尔下田,也是陪着他聊聊天解解闷,舍不得她干一点的活。她那个年代,孕妇都是正常劳作的,很少有她这样,只需操持家务的。

结婚后六个月,母亲生下了我,取名董爱国。

据说,开始的几年,父亲也曾视我如己出,扶着我走路,教我说话,喂我吃糊儿巴。只是当时我还太小,基本没什么记忆了,自打有记忆开始,父亲对我就是各种冷眼和嫌弃。

我彷徨不安地长到了七岁,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听到别人议论: 董爱国不会长,长得和他亲爹如出一辙,他亲爹长得又高又帅,董致富看着能顺眼?

我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我竟不是爸亲生的。

爱民才是,妈肚子里的才是。

那我是谁的孩子呢?

我从来都不敢问。

我甚至要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偶尔照镜子,会格外厌恶自己那过于显眼的鼻子,一度想要把鼻梁砸塌。白晃晃的皮肤,也碍眼,于是我就天天在外面晒太阳,企图把自己晒黑,好跟弟弟的差距不那么明显。

我都每天白天出去晒太阳了,可为啥就是晒不黑呢?

我很苦恼,也很焦急。

后来我听说有一种皮肤,叫气死太阳,永远晒不黑,很不幸,我就是这种。

于是我开始不洗脸,希望能长一脸黑皴。

妈向来爱干净得很,见不得我邋里邋遢,大着肚子满院子抓我,给我洗脸。我怕妈摔跤,终是不敢跑快,被逮到了就乖乖地任她给我搓洗。

没过几个月,妹妹出生了。

可能是老妈的基因太弱,妹妹跟弟弟长得非常像,都跟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短短的鼻子没鼻梁,出了满月一见太阳,立马黑得没眼看。

二弟刚出生那几年,老爸对我的区别对待还不是很明显,估计他心里也清楚老妈的脾气,那是个一言不合就离婚的主,所以他也尽量是一碗水端平的。

后来三妹四妹相继出生,老爸可能有点有恃无恐了,区别对待得就过于明显了。明显到什么程度呢?明显到两个妹妹只认一个哥哥。

她们称我大哥,称二弟哥哥。

亲疏远近,不言自明。

十岁出头的孩子,是最敏感不过。

称呼上的差别,我自然听得懂。

而这称呼是谁教的呢?不用想,自然不是妈。

我的童年算不上快乐,有心事的孩子成熟得早,因为什么都懂,所以时常闷闷不乐。

有段时间,我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打架斗殴,厌学逃课。

我喜欢独来独往,不愿意跟别人一起玩,因为我知道他们背地里都叫我什么,他们叫我野种或者杂种。

那会我已经知道野种两个字的含义,我的羞愧大于愤怒,所以我充耳不闻,只要他们不当面说,我就装作不知道。

他们以为我不理论是因为胆子小,所以有一个孩子竟然当着我的面叫我小野种,我二话不说,攥着石头把他揍得满脑袋包。那个孩子打输了架不服气,联合好几个孩子堵我,一声声骂着野种。虽然他们人多,我也没有怕,率先踹飞一个,然后一顿乱拳招呼了好几个,但是双拳终是难敌四手,没一会我就只剩挨打的份。被围着打的时候妈出现了,那么温柔的妈,竟然也有那么彪悍的时候,破马张飞地跑过来,边跑边吼不许打架,孩子们四散逃开。

虽然妈出现得及时,我还是受了伤。

妈心疼而愤怒,要带我上门讨公道,可是我不肯。

我怕大人们问起打架的原因。

这原因,我说不出口,也不想听别人说出口。

我别扭地不理妈,看妈的眼神还有点愤恨。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以为我是一个不光彩的产物,心里对妈很是抗拒。

妈长得非常好看,爸十分爱她,村里人背后都说爸是个耙耳朵。

爸那么爱她,她为什么会跟别人有了我?

因为那个人长得好看吗?

那个人我虽然没见过,但是别人都说我长得像他,我照过镜子,镜子里的自己浓眉大眼,唇红齿白,鼻梁高挺,确实比爸好看。

但是好看就能干那种事情吗?

我内心不能接受。

又一个逃学的日子,妈在池塘边找到了我,她没有开口责怪我为什么逃学,而是伸手摸我的脑袋,我下意识地躲开,躲开的一瞬又有点后悔,怕伤她的心,于是她伸手握住我手的时候,我没动,任由她握着。

可能她看出了我对她的抵触,也可能是她觉得时机到了,她说: 爱国,你有没有发现你跟弟弟妹妹长得不像。

我怕她说出什么,忙说: 我长得像妈。

其实你长得像你爸……

我不像你不要说

我近似吼叫地打断她: 我爸只有一个,叫董致富

我以为妈会生气,但是她没有,她目光平静,微笑着,眼里却仿佛有盈盈水光,温柔地说: 大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妈离过婚。离婚那会你在妈肚子里才一个月,妈舍不得不要你,就带着你嫁给了你爸,结婚之前你爸就知道有你的。

是这样的吗?那我不是一个野种,对吗?

有风吹过,脸上哇凉一片,我竟哭了。

妈抚摸着我低垂的头,似喃喃自语: 幸亏我生下了我大儿,这么好的儿,不生下来多可惜啊。

是啊,我一向是妈的宝贝大儿。她对我那样好,我怎么能因为别人说的话误会她呢?

想到这里,我哭得更凶了。

我的童年,算不上不幸,虽然缺失了父爱,但母爱从未缺席。在我迷茫彷徨的每个人生阶段,总有一双温暖坚定的手,牢牢地握着我,让我感受到被爱,让我免于步入歧途。

母爱让我在正确的路上顺利长大,而我人生的转变,则得益于我的手艺。

2

六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放学,老木匠在村口打风车,我停下来,从黄昏看到了日落。

那天以后老木匠就多了一个徒弟,几年以后,我就多了一门手艺,成了一个手艺人。

我是在做木工活的时候遇到的荣霞。

那是一个秋日的黄昏,我背着背篓,敲开村口一户人家的门,问主人家要不要做木工活,主人家说的什么我没太听清,只听见一句进来吧,就机械地踏进了院子。

跟着主人进屋的路上,我微微回头,看那个坐在院子里织毛衣的女孩,早在我敲开院门,我就看到了她。

彼时夕阳将沉,落日熔金,她坐在木凳上,恬静柔美,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好看得让人心跳加速。

后来我才知道,这户人家是医药世家,不是一般人家,女孩是家里的幺女,名叫张荣霞。

荣霞跟妈年轻的时候很像,同样是家中老幺,同样被父母哥姐宠着长大,同样长得好看,同样非帅不嫁。

我第一次庆幸自己长得像那个人,五官、皮肤、身高,无一处不像。十五岁之后,我个头猛蹿,长到了一米,比二弟高了一个头。走南闯北,别人对我评价最多的四个字就是仪表堂堂。

仪表堂堂,我知道这四个字的分量。

这些年四处做木工活,有不少人家想要把女儿嫁给我,大人们看中的是我的手艺,女孩们看重的则是我的外貌。

女孩们见到我总是很羞涩,怯怯地看一眼就挪开眼睛,只有荣霞,看到了我明目张胆地打量,没有羞涩,只有欢喜,好像在说,终于被我等到了。

荣霞年纪不小了,二十二了,再找不到入眼的,就要听爸妈做主,找一个差不多的嫁了。这是后来她自己跟我说的。

我故意问,那我是差不多的还是入眼的?

她嘴硬,说是凑合的。

那年我二十三,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

虽然山上的儿娃子娶媳妇难,但是我不一样,我有手艺,是匠人,挣钱比别人多,还受人尊敬,正如我之前所说,很有些长辈想要把女儿嫁给我,我为什么没答应呢?那会我没多想。

此时我信命,信缘分天定。

原来是因为有一个姑娘,在世间的某个角落,一直在等我。

我们的婚事,荣霞父母一开始是反对的,虽然小有波折,但是最终结果是好的,我们认识半年后就结了婚。

成婚后,我原来生活的家,本来就小的房子显得更加局促,我顺理成章地搬了出去。

我有手艺,本就四处为家。

这个家,也只是逢年过节回来几次。

3

十六岁开始,我外出做工,背着一个背篓,敲开一家家的门,问要不要做木工活,然后借宿在雇主家。

在这个地方匠人很受人尊重,即便家里没有活可做,天之将晚,也会留宿,还会拿出好吃好喝的热情招待。

相比于那个家,外出干活,我还更受欢迎一些。

而且我不在家里,妈也少些为难。所以我已经很少回那个家了。

即便不受欢迎,即便已经很少回去,那也是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

一朝搬走,再来便是客。

我还是有那么点眷恋的。

走之前,我给老妈打了个大衣柜,还专门找画匠画了花鸟虫鱼。

算是给妹妹们留下的礼物吧。

她们特别羡慕别人家的柜子画了画,还涂了透明的漆,花样艳丽,永不褪色。

我没有说柜子是给她们的,给谁的,又有什么分别?总归没指望她们能念着我。

临行前,他们说大哥带着姐姐(嫂子)常回来。

我笑笑说要得。

没搬走的时候都不亲近,走了回来还有什么意思呢?

一包衣服,一个背篓,这就是我全部家当。

荣霞没想到自己一句不想跟我爸妈弟妹挤在一起的话,竟使我真的搬了出来,还有点后悔自己说了那样的话。

我说: 成家了本该自立门户。

她问: 那我们住哪?

我望着远处的虚空,目光坚定: 以后我去哪,你去哪。想家了就跟我说,不管在哪,我都送你回来。

当初荣霞父母反对我们的婚事,只出于一个担心,怕他们的女儿守活寡。

大胆率性的荣霞听到守活寡三个字,红了脸,看着我,不说话。

我是跟荣霞父母下过保证的,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当时她父母不退步,劝我放弃手艺,跟他们一起做生意,我婉拒了。

早在岳父岳母之前,就有人找我做生意,还是子承父业少奋斗十几年那种。

听听很诱惑,但是我拒绝了。

在我十几岁后,亲生父亲那边就总是有人过来找我,企图说服我认亲。

听来人说,那个人离婚后不久就再娶了,婚后前前后后总共生了四个孩子,都是女孩。

日子越过越好的魏景春没有儿子,还是有点遗憾的。

离婚的时候媳妇怀着娃他是知道的。

只是当时,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自己尚且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对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毫无感觉;也可能自恃条件优越,不愁找不到媳妇,更不担心没孩子吧。

所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离了婚。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孩子没有被刮掉,被前妻生了下来,还是一个儿子。

生意小有成就的中年人,开始时不时地想起那个素未谋面的儿子。

听说他皮肤白净,鼻梁英挺,眉毛浓密,身材修长……这不就是年轻时的自己嘛。他每每在心里想起他,代入的都是自己的样子。

听说他继父家经济条件差,又苛待继子,三个弟妹抱团,孤立哥哥。他的日子一定过得不太好。

亲爹想要回儿子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只是碍于双方都有新的家庭,牵一发而动全身,便一直隐忍未动。

他不动,不代表别人也不动。

他七十几岁的爸妈,不知哪里听到了风声得知自己还有个孙子,激动万分,满心期待孙子能认祖归宗。

他们也不想想,当初是为啥离婚的,还敢有这个奢望

当初新娶进门的媳妇,婆婆小姑可劲磋磨,还怂恿儿子动手打媳妇。

婚是我妈提出离的,可是如果男方挽留,真的就会走到离这一步吗?

一大家子仗着家庭条件好,仗着儿子好看,小两口吵架时长辈叫嚣着离婚,而且是在明知儿媳怀孕的情况下。

这是多么有恃无恐啊。

我是记仇的人,他们的所作所为,我都记着呢。所以找上门来的说客都被我撵走了。

能对自己身怀有孕的妻子动手的父亲,能挑唆儿子离婚的爷爷奶奶,我这辈子都不想见,更别说认。

我那个素未谋面的爹大概是想见我的,又端着父亲的架子不肯亲自出面,先后托人约了我几次,都被我拒绝了。

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如果不是身为母亲的不忍,我早就归于尘土了。

和他的牵绊,早在他跟妈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断了。

如今我有手艺傍身,不需要接受任何人的施舍。

我要用自己的双手,让自己的家人过上好日子。

荣霞爸妈最终拗不过荣霞,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婚后奔波了几年之后,荣霞开了药房,后来我也组建了装修队,开始安定下来。

4

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是在我四十岁的时候。

我去荣霞开的药房送药,一进门就看到了他。

果然,我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血脉相连不是说说的,见到他那一刻,我的心就不平静了,有些情绪在暗涌。

老人自报家门: 我是魏景春。

魏景春,我的亲爹,我来人世间四十多年第一次见面的亲爹。

你就是爱国吧?

他说的是爱国,不是董爱国。

我沉默不语,他好耐心地等我开口,顺带着明目张胆地打量我,那笑容,颇有些有儿如此,老怀甚慰的感觉。

我突然就觉得那眼神有点刺眼,置气地强调: 董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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