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那年,我用干净身子替顾淮之解了魅毒。
本该是假千金姐姐的婚事,成了我的。
姐姐悲伤出走,再无音讯。
所有人都骂我不要脸,抢走姐姐的未婚夫。
甚至连亲生父母,都与我断绝关系。
但顾淮之却用盛大的婚礼迎娶我,将我宠成人人艳羡的贵太太。
只是,结婚六年他再也没碰过我。
我只当是中毒后遗症,用尽心思替他调理。
可无论我如何勾引,他都无动于衷。
直到在他办公室外,听到女人一阵高过一阵的娇喘。
“老公,轻点。”
男人声音里的情欲,我从未听过。
“当初要不是怕你为我解毒伤身不育,我怎么会碰沈清禾那个乡巴佬?”
“阿窈,你还要我憋多久?”
我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早已泪流满面。
手指颤抖着打给从国外执行完任务的养兄,“哥,我要回家。”
1
跌跌撞撞冲下楼时,撞到了垃圾桶。
看到里面,完完整整躺着我早起为顾淮之精心准备的早餐。
甚至连盖子都没掀开。
他有胃病,结婚六年,我没有松懈过一天,只为他每天都能吃上健康的饭菜。
可如今,垃圾桶里的便当告诉我。
这些年的付出,全是自作多情。
我摘下从不离身的婚戒,随手扔进垃圾桶。
身后却忽然传来声音,“清禾?”
顾淮之走到我面前,如往常一样清冷矜贵。
只是他颈间暧昧的红痕,和嘴角似有若无的笑,
出卖了他。
此刻,他愉悦得像一只餍足的猫。
余光里,窗帘后人影晃动,只看一眼,便认出那是沈清窈。
她只穿了一件简单的T恤,不施藻饰就能让顾淮之沦陷。
而那些穿着暴露,勾引顾淮之的夜晚,
犹如一个个耳光,狠狠抽在我脸上。
我曾脱光衣服,站在顾淮之面前,
哭着质问他,为什么明明是夫妻,却不愿碰我。
明明我们的第一次,那样激烈。
他已经解了毒,却不愿放开我,让我生了错觉。
男人只是轻笑,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清禾,穿上吧,我对你没感觉。”
可在沈舒窈那里,他的所有禁欲克制,全数瓦解。
看到我的目光,顾淮之移了移步子,挡住我的视线。
“来多久了?”
他凑近我的脸,“眼睛怎么红了?”
一股浓郁的特调栀子花香窜进我的鼻息。
被认回沈家那天,我不小心打碎了沈清窈的香水,被亲生父亲罚跪了一整晚。
自那之后,栀子花香成了我隐秘的禁忌。
下意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顾淮之却拉住我的手,语气仍旧如平常一般体贴入微。
“清禾,你怎么了?告诉我,我替你解决。”
我勉强笑了笑,“来的时候被风吹着了。”
视线落在他胸前的栀子花胸针上,哑声道:“第一次看到你戴胸针。”
看得出做工很蹩脚。
曾经我也为顾淮之做了许多手工胸针,弄得满手都是伤。
他总是爽快地收下,却从来没有佩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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