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人生啊别后悔炸串天王》是网络作者“公孙大脸”创作的悬疑惊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赵丽敏老详情概述:一怒之下杀死偷情的老老马开始了逃为了生他卖起了炸为了自他接连杀死了旧识和新17 年老马遇到了被他杀掉的老他杀错1老炸串天他在夜市卖炸十五年老客户无他每天换一锅油是从超市买有小票的好他对不同食材炸制的时间极其敏像一台沉默的平25 火腿39 鸡3 分 22 不论顾客炸了什老马都能依次下锅再同时捞...
主角:赵丽敏,老马 更新:2025-10-04 10: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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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生存,他卖起了炸串。
为了自保,他接连杀死了旧识和新欢。
17 年了,老马遇到了被他杀掉的老婆。
他杀错了。
1
老马,炸串天王。
他在夜市卖炸串,十五年了,老客户无数。
他每天换一锅油,油是从超市买的,有小票的好油。
他对不同食材炸制的时间极其敏感,像一台沉默的钟。
平菇,25 秒。火腿肠,39 秒。鸡翅,3 分 22 秒。
不论顾客炸了什么,老马都能依次下锅再同时捞出。
抹炸串的酱料是他自己秘制的,风味独特,吃完意犹未尽,只想再来。
价格还不贵。
老马并不是天生的炸串天王,十五年前他刚到这片地方,串都穿不好。
拿起竹签子,手抖得厉害。
顾客点得多了,手忙脚乱。不是给错了串,就是咬一口血水直飙。
卖炸串的头一年,他吃了不少苦,也没少人笑话他。
顾客骂他,同行笑话他,他也不说话。
渐渐手艺娴熟了,常来逛夜市的老百姓也都知道了老马。炸串味道不错,就是性格古怪了点。
顾客经常对他说,什么年代了,还只收现金,弄个二维码多方便。
老马也只是摇摇头,说不会用。
不会用二维码收钱的人,应该老实。
十五年来的每一天,老马就是这样老实地炸,老实地过。
老实地等到凌晨三点,老马也是最后一个收摊。
东方渐明,是这座城市最安静的时候。
老马会关掉煤气罐阀门,点着一根烟,深深吸一口带着泔水味的空气。
紧绷的面部肌肉松弛下来,满脸油渍在灭蚊灯的照射中泛着荧光。
这一天,平安过去了。
老马是个逃犯。
2
我刚认识老马的时候,他只是个普通人。
会一点手艺,对物质要求不高,远行出来打工,求个普通的生活。
谁也不会在自己的命运里规划一段不知多久的亡命天涯。
逃亡这种事,听着刺激,其实压抑、痛苦、无以复加。
逃亡的本质,就是和这个社会脱离,越脱离越安全。
安全的副作用,是提心吊胆地忘记自己,不敢用一切电子设备,不敢扫码。
对过去,绝口不提。
老马逃亡,有十七年了。
头两年四海漂泊,十五年前逃到这里。
除了这个边陲小城,天下似乎没有他能存身的地方了。
心灰意冷,老马打算自首。
不是人过的日子,每天像狗一样,讨饭都不敢抬头看着对方。
是炸串,给了老马第二次生命。
夜市里昏黄的灯光,嘈杂的烟火气,赤裸的交易关系,把老马埋藏在其中,如同无名的蝼蚁。
老顾客都知道带现金来光顾,不只是一种消费行为,更有一种施舍下等人的快感。
身上没有现金的新顾客,也可以从两旁的摊主那换来现金,不只是一种帮助,还有一种围观奇葩的乐子。
在社会最底层,遇见比自己更蠢的人,是一种莫名的愉悦。
老马,攒那么多钞票,是给花妹子当彩礼吗?
花妹子是隔壁卖砂锅的女人,三十出头,不算漂亮,但有一股子特别的魅力。
老马见过花妹子在夏天穿领口很低的汗衫,弯腰烹饪砂锅的时候毫不避讳。汗水湿透了劣质布料,几乎透明。
老马也见过入冬时,花妹子穿着黑色丝袜,紧绷的大腿修长笔直,经常刮破勾丝。
不只老马看过,周围的摊主都看过,无数次。
面对带点颜色的调侃,花妹子恰逢其时地笑过他们: 看啥呢?有那么好看吗?要看上前来看,姐不比你家里头的娘们好看?
这种荤段子,在社会底层的夜市,无伤大雅。
都是为了活着,谁也不比谁有道德。
老马没有打听过花妹子的身世,但适龄的女人永远会是男人们的话题。
据说,花妹子很小就嫁人了,对方是个残疾,父母收了点钱就把花妹子送了过去。
那种日子不好过是当然的。
后来花妹子怎么跑到这里,怎么摆脱那次婚姻,不得而知。但如果细细算一下,花妹子在夜市也干了六七年了,应该是青春期的往事。
花妹子对众人的荤腥笑话来者不拒,从不害臊,也不生气。六七年来也有人表示过一起凑合凑合,花妹子嘻嘻哈哈搪塞了过去。
后来,便没人再提这个事。
因为老马和花妹子之间,有点真东西。
感情这玩意儿,跟炸串用的油一样。
好油和地沟油都能炸串,但好油泛起的油花眼睛看得见,耳朵听得见,鼻子闻得见。
炸出来的作品,彼此都明白是什么质量。
花妹子对老马,就像老马炸串用的油,是好油。
老马对花妹子,就像花妹子烫粉丝的砂锅,冷热看不出来。
老马不敢想象娶花妹子当老婆。
他有老婆。
被他杀了。
3
十七年前,老马还是个木匠。
他虽然年轻,但手艺老道,一看就是从小学的。
他曾给我打过几样小木器,一个摘菜用的小板凳,一个放照片的相框,还有一个痒痒挠。
用料结实,做工精细,手感舒适。
没有收钱,给我的时候满脸堆笑,情商很高。
要不是开始逃亡的那个夜晚,老马也许一辈子是个木匠。到老了成个钻研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艺术家,也说不准。
那天,他从异乡做活回来,深夜抵家。
他和他老婆赵丽敏租住在一间民房里,就矗立在小路的尽头。
这间民房虽只有一间,面积狭小,但独门独间。房东专门为他们调换的,就因为离其他房子远,僻静,不怕老马折腾。
那年老马 27,血气方刚,欲望强烈,每天晚上都把赵丽敏搞得嗷嗷叫,持续许久,惹来其他租户的不满。房东劝过两次,无效,不得不把这间杂间收拾出来,让他们搬出原来多人居住的大院子,去这里住。
房东在这片房子很多,有四合院也有小楼,许多来城里务工的人都扎堆住在这里,条件一般,但是便宜。
出门一个多月,老马憋坏了。他连夜赶回,只是出于原始的冲动。
刚到门外,老马听到窗户里面有男人说话。
你真骚,又香又骚,想死我了。
老马从未跟老婆说过这种话,虽然他在床上的举止行为毫不斯文,但是嘴上还是羞耻的。
耳朵里传来的这句话,娴熟,自然流露,不像第一次。
窗户后面就对着床,老马蹲在窗台下面,脑子一阵阵发麻。
以后你男人再出门,你可一定找我,最好一去几个月别回来,我们才快活。
女人发出呜呜的娇息声,像是嘴被另一张嘴堵住了。
再来一次,我没够。
呻吟声响起,夹杂着男人的喘息声。
老马裤裆里的欲望消失了,转而全身的气血都冲上了眼球。他的眼睛只有在刨木头的时候会凸出眼眶,其他木匠说这是天生的鹰眼。
鹰看准了猎物,会盘旋,会隐蔽,但不会放弃。
窗户里的节奏渐入佳境,此时正是俩人最忘我陶醉的时刻。
老马掏出布包里的榔头,悄无声息地插入钥匙,拧开形同虚设的门锁。
床上的黑影扭动着,床板吱吱呀呀承受着一次次撞击。
老马左手一把掐住男人的后脖颈,往下蛮按到底,两个人头便贴在了一起。
一下。
两下。
三下。
四下。
那两个人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声,血腥味便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老马知道这个榔头的威力,那是能把手指头粗细的铆钉轻松送进槐木的利器。
黑暗笼罩着民房,也笼罩着老马的心。他在黑暗中呆滞了一会儿,仓惶离开了这里。
生理的欲望化成了恐惧,原始的本能换成了生存。
漫长的逃亡开始了,老马只记得那时东方渐明,四下里无比安静。
一路上,老马后悔过、痛苦过、惊愕过,也抵抗过。
对一个木匠而言,出道就杀了两个人,起点太高。高到他看见街上小年轻龇牙咧嘴打打闹闹,都觉得可笑。
一年后,老马走的路长了,见的人多了,渐渐放下了心结。
人死了是命不好,命不好说明是报应。
他从回忆的碎片中找到了蛛丝马迹,赵丽敏偷人早有迹象。
比如,赵丽敏的叫声,应该是装出来的。
比如,自己每次出远门做木匠活,赵丽敏都挺开心。
比如,赵丽敏一直不愿要孩子。
他对赵丽敏的真心,并没有换来什么。
她该死。
这段过去,对老马来说是梦魇,以往经常在睡梦里大叫着惊醒,要很久才能平复。直到他有了炸串,有了一年一年的耐心,这些过去才终于成了过去。
凌晨三点,老马抽完一支烟,推起炸串车,朝不远处的简易民房走去。那是他这十五年来的家,一间和十七年前一模一样的砖头房子。
离开夜市之前,老马将占位置用的木桩砸进地面,那是他给自己特制的。上面半截是红油漆木头,下面半截是铁楔子,把它砸在地上,就表示这块地盘是他老马的,谁也不准抢占。
这是老马在夜市唯一一次打血架挣来的权利。
五年前,夜市火了,来消费的人越来越多,带动来夜市摆摊的人也越来越多。
原本老马位置一般的摊位,也变成了令人眼红的地段。
这种地方,道德没什么用,谁凶狠谁说了算。
对方看中了老马的摊位,要他滚,老马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对方怒了,瞬间拉高了自己的凶狠档位,露出了花臂和不轻易展示的胸肌,还掏出了刀。
老马一个卖炸串的,只有荤素搭配的竹签子。
显然,对方也看出了老马毫无招架之力,他向左右摊主亮了亮兵器,阻止了他们凑热闹帮忙的可能。
那次抢地盘,老马身受五处刀伤,靠着竹签子逼迫对方认怂。
对方没有想到,凶狠只能与凶狠比高低,跟不要命比起来,屁都不是。
老马丢掉带人血的竹签子,用花妹子的纸巾擦了擦伤口,继续卖他的炸串,直到收摊。
这地方是老马的,谁也别想占了去。
这地方当然不能被别人占了去。
那下面埋着尸体。
4
靠炸串活下来后,老马一度重拾了人生的信心。
在底层活着也是活着,屈辱的活着也是活着。
反正都是活着,卖木器和卖炸串没什么区别。
再何况,这么活着的远不止他一人,卖鸡蛋灌饼的小王比他年轻,卖臭豆腐的大李比他强壮,卖肉夹馍的老许比他英俊,卖烤鸭的小袁还是个本科生。
还有花妹子,比他还小五岁。
这种信心的增长,让老马偶尔也开得起玩笑,跟花妹子逗两句。
老马笨拙的笑话,对其他人是个笑话,对花妹子不是。
花妹子笑起来,比月亮好看。
这种信心,在五年前看到他时,被踹得稀碎。
你还认得我不?他说。
老马抬头的一瞬间就认出了他,气血一下涌上脑门,老马甚至眼睛蒙了一会儿。
不认识。老马说。
我呀你再看看。曾经的房东笑眯眯地凑近了脸,两眼充满了贪婪。
他们最后一次交集,是他让老马和赵丽敏搬去单间,晚上声音小点。
老马接待了他,把他请到后面的座位上,收了摊子,买了卤菜和啤酒。
两人相谈甚欢,但都保持了默契的距离。房东没有说为什么来找他,他也没问后来死人怎么处理。
难言之隐,相互试探,惜字如金。
但是酒过三巡,房东还是提起了往事。
人这辈子,要往前看,不能停在人死的地方。
人没了,不一定是坏事,也不一定是好事,说不定时好时坏。
你那个老婆……我真看错了,我恨呐,我当时怎么就没抖搂出来。
房东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原本就经常喊嗓子到处收房租,甩起声腔来如钟在喉。
老马说: 你什么打算?
房东咂摸着嘴,许久,说: 把你老婆领走,我就放过你,我就回家不来了。
不然呢?
嘿嘿嘿,那可是犯罪呀……
房东醉了,趴在夜市肮脏的泥巴地上。
老马知道他什么意思。
凌晨三点,东方渐明。
房东永远留在了老马卖炸串的地方,向下两米。
5
五年来,一切如故。
房东的消失并没有续集,城市依然日月轮转。但夜市的烟火有了红色的通知,这片规划了新城区,下个月夜市就会被封闭清理,平整土地,等待挂牌出售。
一旦挖掘机进场,房东的尸体和老马的罪行都将大白于天下。
这些年因为抢位置而和老马起过冲突的人,都将成为老马的死证。
不能再拖了,尸体要立刻处理掉。
凌晨三点,夜市如同坟地般寂静。老马从炸串车底掏出备好的铁锹,开始挖土。
五年了,人来人往,土硬了许多。
挖到一半,土里露出了腿骨和腐烂的衣服。
泔水味的空气里,仿佛渗进了不一样的气息。
预计再半个小时,老马就能挖出五年前的尸体,藏在炸串车下的兜棚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走。
东方渐明,照在土坑里的老马身上。
那是手电筒的光。
老马
花妹子的声音从光源处传来。
老马已经挖出了大半截尸体,掩盖是来不及了。
一刹那,老马握紧了铁锹。
流亡天涯,自己爱过两个女人,花妹子是第二个。自己杀过三个人,花妹子会是第四个吗?
面对走近身前,望向土坑的花妹子,老马等待着审判,心焦如焚。
老马,你挖到古墓了?花妹子的声音似乎还有点惊喜。
快接着挖啊,会不会有什么古董啊?花妹子催促道。
老马稀里糊涂地又拿起铁锹,一铲子一铲子扎进土里,硌在骨头上。
十五分钟后,花妹子失望了。那只是死尸,不是古尸。
真倒霉,赶紧埋了吧,晦气。花妹子捂着鼻子说,我早就听说这片地方不干净。
老马还在犹豫。
天都快亮了,你去我那吧。
从低处仰望,花妹子的胸脯高耸,在夜风中起伏摆动,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性感气息。
她真美。
老马和花妹子间的暧昧,也持续了有五年。
老马血拼来的地盘,也有花妹子一份。
她一个单身女人,在这种地方讨生活,需要安全感。
五年前,红着眼把竹签子扎在对方眼珠子上的老马,给了她这种安全感。
虽然从未捅破过窗户纸,虽然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哪怕花妹子话里都挑明了,老马也当没听懂。
谁能苛求一个扫码支付都学不会的木讷汉子听懂女人的暗示呢?
一起在夜市谋生,生理欲望是如此的不重要,试探多半没什么结果。
但是今天,花妹子说得很赤裸。
深夜,一男一女,暧昧已久,还有那句: 你去我那吧。
老马去了。
花妹子住在同一片民房区,砖头房子,一路上没有路灯。
老马心不在焉地洗澡,水流很小,水温不稳,老马隐隐约约听见花妹子在打电话。
对,到我这,地方你别搞错了,动静小点。
夜里找你肯定有急事啊,你抓紧,一刻也不能耽搁。
钱你放心,什么价网上都清楚着呢。
老马懂了,自己爱的第二个女人,也背叛了自己。
老马赤脚摸到厨房,拿起菜刀,从背后悄悄靠近。
一下。
两下。
三下。
四下。
花妹子甚至没有发出叫声,血腥味便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如同十七年前一样。
出道时的手感依然熟悉,木头把的金属从不辜负。
老马瘫坐在黑暗里,花妹子的手机闪着消息。
是卖小商品的进货商。
往前翻看,花妹子列了不少东西。
大编织袋,能密封的,不漏气的。
锯子,能锯开大骨头的。
铁锹,小号的。
锄头,小号的。
消毒液,除味剂,橡胶手套。
货商说: 大半夜的眼花,电话说吧。
手机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张便签纸。
老马,你不要怕。我洗好澡就来陪你,我一辈子都是你的人。
货商又发了个信息: 花姐,后天东西就送过去。
老马哭了。
十七年了,自己早就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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