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间婴儿房里承载的记忆才让我逐渐恢复神志。
可现在她竟然把我们女儿的房间留给私生子?
赵汐颜不理会我的质问,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
“女儿早就没了,再留着也是浪费,还不如给两个孩子。”
“我不同意。”
我冲她嘶吼,我女儿的东西凭什么留给别人。
我跑到婴儿房门口拦住佣人。
赵汐颜却命令保镖将我用力按住。
她走到我面前,动作轻柔地抚摸我的脸,叹息道:
“砚深,别闹,忘了俏俏吧,这两个孩子长大会孝顺你的。”
“赵汐颜,俏俏是你的孩子,她因你而死,你怎么能说出忘掉她的话。”
我崩溃冲她大喊,眼泪控制不住流下来。
赵汐颜眼神复杂地望着我,然后命令佣人将收拾出来的东西烧掉。
我的胳膊被保镖扣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将女儿的玩具扔进垃圾桶。
再点火烧掉。
顺着风飘来的烟呛到了鼻子,熏到了眼睛,痛得我浑身止不住颤抖。
直到女儿的东西烧成灰烬,保镖才松开我。
我麻木的手感觉不到疼,伸进灰烬里,终于扒拉出一块女儿曾经佩戴的长命锁。
我将它死死攥在掌心,任由鲜血夹杂着灰滴落在地上。
我拖着酸疼的腿回到卧房。
听着客厅赵汐颜逗弄孩子,初为人母的喜悦,我摘掉婚戒。
拿出婚前就签好的离婚协议发给了律师。
“帮我办理离婚吧。”
3
“你想好了?”对面很快回复。
“对!”
当初爸妈不看好我和赵汐颜的婚姻,就让赵汐颜签了这份协议。
她曾说她会一辈子对我好,这份协议只是一张废纸。
我关掉手机,躺在床上,握着女儿的长命锁昏昏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却被两个保镖从床上拖拽下来。
他们用粗绳将我捆绑起来。
“赵总说了,你不说出小少爷的下落,就把你绑送到精神病院。”
他们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拖出去,膝盖撞到墙上,疼得我直冒冷汗。
我被重重扔到地上,腰部传来一阵疼痛。
周津年抱着孩子哭肿了眼,一见我就哭着下跪:
“砚深哥,你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他还没有满月,经不起你折磨的。”
赵汐颜阴沉着脸,她上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傅砚深,你也失去过孩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残忍,竟然要让津年遭受跟你一样的苦。”
我被她掐得窒息:“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
周津年却朝我扑过来:“砚深哥,你要是生病了就让汐颜姐给你治,求你千万不要这时候发疯啊。”
他的喊叫声和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让赵汐颜气红了眼。
她拎着我的脖子将我提起来,咬牙道:“犯病了是吗?我现在就带你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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